思考中醫

最近做了身體檢查，最全面的一次 – X光、心電圖、超聲波、驗血和驗尿等。結果如預料之內，血壓高、三支甘油高、肝酵素偏高、脂肪肝等。昨晚一個人去超級市場買日常食品，經中醫的指導，不可以吃生冷、油膩食物，推着卡車略過汽水櫃、雪糕櫃不敢買，望着五光十色的薯片包也不敢拿，當步去收銀處，卡車空空的，只剩下煲湯用的豬展，粟米、洋葱和蕃茄。然後去看中醫，希望慢慢調理身體，中醫話我脾虛氣弱、整個消化系统有問題、太濕熱、血太濃不利運行全身。為什麼忽然看中醫呢?

因為比方說你在頭痛，西醫會給你吃 Panadol。Panadol並不是在治療，它只是使你沒有覺知到那個症狀。Panadol 並沒有摧毀那個頭痛，它只是不讓你去知道它而已。它使你混亂，那個頭痛還是存在，但是你已經不再感覺到它，它產生一種忘卻的作用。但是為什麼一開始會有頭痛存在？一般的醫學並不會去管它。如果你去找一個醫生，他不會去管說為什麼一開始你會有頭痛。你就是有頭痛！對他來講問題很簡單：「那個症狀存在，你就服用這個藥，然後那個症狀就會消失。」那個頭痛或許會消失，但是隔天你的喉嚨或許會有些不舒服——另外一個症狀出現了。人是一個整體，你可以將一個問題推向一邊，它將會從另外一邊來呈現出它自己，它要到達另外一邊或許需要一些時間，但是它一定會到，然後如果你又從那一邊將它推開，它又會走到另外很多器官。它繼續從一個角落被推到另外一個角落。經過了這一切的周旋之後，你會變得越來越生病，而不是越來越健康，有時候小病反而被搞成大病。比方說，如果頭痛不被允許，喉嚨不被允許，大腸也不被允 許，任何疼痛都不被允許，當身體有任何疼痛出現，你就立刻服用什麼藥物來阻止它……如果好幾年下來，你都繼續用這樣的方式來壓抑它，那麼有一天，所有那些 疾病都會累積在一起，以一種更有組織的方式呈現出來，它可能變成癌症。所有那些症狀都加在一起，就好像爆炸一樣地呈現出來。

西方社會發展出曾經存在過的最昂貴的健康系統，人們每年花了好幾十億美元在醫藥費上面，在某些方面來講，它的確非常成功，比方說在某些外科手術或移植或預防感染方面。但是人們似乎變得比以前生更多的病，到底什麼是健康？西方的醫學以一種機械式的觀點來看一個人，所以不論在什麼地方，只要機械動力學能夠成功它就是成功的，但人並不是機器，人是一個統一體，人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治療那個生病的部份，那個生病的部份只是一個症狀說整個有機體碰到了困難。生病的部份只是一個顯示，因為那個部份最弱。你治療生病的部份，治療得很成功。但是在其它某一個地方，疾病又出現了。你阻止疾病從發病的地方來表達它自己，你使它變得更厲害，但是你不瞭解人是 一個整體，要不然就是他是生病的，要不然就是他是健康的，沒有介於這兩者之間的，他必須被看成一個完整的生物。

這一年多看了 Jet 雜誌總編輯 “金成” 關於中醫的文章，自己也在這方面開始產生興趣。
　　

與作者性愛

若果自己要作出比較，個人較喜歡看書多過電影。雖然現今的急促的生活節奏，除了每天看報紙和雜誌，剩下睡前一刻才有機會看書，所以現在差不多一星期才看完一本書。反而看電影較來得容易，像用兩小時看完一本書。不過失卻了很多想像空間，很多感覺很難形象化。比如 ，有甚麼工具可以把味蕾對美食的感覺展現出 來 ？又有甚麼方法能讓我們「看到」性高潮是甚麼東西 ？看書或文字大致對我來說是一種很私密的樂趣，是讀者和作者的一種精神交流。若找到一個很夾的作者，就好像認識了一位傾談得來的朋友。所以我不贊成一些作者，以他們的作品之銷量作為賣點一樣。和交朋友一樣，自己看書的類別也十分廣泛，像普遍男性一樣，偶而也喜歡看情色小說，最近便看了Belle de Jour 的 “The Intimate Adventures of a London Call Girl”，深夜上網亦有時追看一些情慾網誌如Abby Lee 的 Girl with A One Track Mind。香港亦有一些寫得不錯夾雜生活和性的網誌。

http://hk.myblog.yahoo.com/arisa2007001 亞理沙的性愛

亞理沙當初的文章還不多，剛同男友在一起，迷上了為男朋友口交和烹飪，欣賞她大膽分享性愛觀同時，亦可看出她並不隨便的性格。香港太缺乏有生活性趣的情侶或夫婦。某安全套生產商的調查報告顯示, 六成半港男和九成港女陷於性低潮甚至無的窘境中而領到排全球包尾 ，因為很大部份情侶不確定到了真正的性高潮 。也有科學家說 ，女人能否達到性高潮 ，很大因素取決於環境及生活壓力 ，這使女人性高潮帶了一點social issue的意味 ，男人的性高潮指數如此之低 ，大概是受了女人的牽累 ，男人的快感往往建立在對女人的征服之上 ，有九成的女人從未滿足過男人的沮喪是可想而知的 ，也難怪 “提” 不起勁來.

喜新念舊

昨天在金鐘同Microsoft市場推廣及公關部開完會，行去灣仔三聯書店，碰碰運氣看是否找到李欣頻的近作 <不寫會死>。因為書店在這兩個月不是入了很多貨，找了兩次也找不到。認識作者已是十年前的事了，其間亦留意她有沒有新著作出版。大部份人現今看書都是趕潮流，潮流 “興”什麽或什麽名人推介什麽，便一窩蜂去追。很多人對"念舊”的感覺不一。中國近幾十年都很忙，忙在建路築橋，忙在超英趕美，由忙變了忘，遺下了歷史包袱，失卻了最具價值的文化財產。中國人現今的生活模式，刻意朝著西方國度參拜，放下懷舊而迎上了 Retro。日本是延讀懷舊的表表者，他們知道儍人才會忘本。日本的文化歷史，讓後人從懷舊的角度，發思古之幽情，追尋那古老國度的智慧與文明。你看高達同鐵甲萬能俠相關的產品在這二十至三十年不斷推陳出新產品，就可見一班。當然懷舊融和在設計生話當中，不論面對的是一碟菜餚，還是一具電器，其鋪陳的手法，猶如日本家庭後園裝的園藝美學，一個個冬菇似的植物排列一起的精緻風景。而最近香港人常說集體回憶，到底是懷一種怎樣的舊? 又如何去懷舊? 以懷舊的姿勢還是Retro的風情?

記得九年前看過一本書名叫<誠品副作用>，

作者李欣頻把文案變成一種文學，帶出一種態度，

一種事件，一種耽溺，一種自戀，一種性格，

一種過癮，一種感染，一種必要。

舊愛是負擔、新歡是解放;

舊衣要回收、新裝有看頭;

舊友談交情、新友要投資;

舊屋有回憶、新家有期待。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所有舊的人事物還沒消失，

都留在隨時隨地的想念裡……

<摘自誠品副作用>

“喂，你去唔去廁所吖? ”

在這十幾年的工作經驗裡，由廣告公司裏的客户服務部及銀行裏的市場推廣部，差不多八成以上是女性，所以會觀察到一些時下職業女性的特別習慣。例如一眾女同事中一到下午三、四點鐘的時間，就見到兩、三位女同事一齊起身去厠所。對於很多女姓而言，能夠一起上廁所，才算得上是閨中密友、同一馬房、手袋黨等之類的分野。在女性心目中釐定友情的深淺，並不是以有共同嗜好、彼此關懷及有義氣來决定，而是 “能夠一起去廁所”。在廁–所裏閒聊、講是非，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強化女性與同伴的親密關係。因為在大公司裏建立一個包括自己在內及能保護自己的社交網，是消除辦公室政治的波動、壓力以及指引未來方向的重要階段。

女性的友情進化論是 (1) 一起吃飯、(2) 一起shopping、(3)發現共同嗜好 (當然發現共同敵人就更好傾 ! ) 、(4) 傾訴感情事或家事、(5)一起去廁所。那種象徵意義，比男性之間一起去酒吧暢飲及觀看球賽來得更深層及重要。

現代羅賓漢

這幾個月參予多了關於慈善的projects，開始研究多了個別NGO的運作理念及經營模式，發覺很多大規模的NGO內部架構十分官撩，而且由一班所謂擁有十幾、二十年慈善機構工作經驗的前輩掌舵，大概年紀到了一個特定的階段，自尊心超越了當初的善心，在極複雜的人事制度，那些人自高、自大、自傲，以為自己很有權力，自以為是，結果反被權力誤了慈善工作的進度。我時常反思究竟有沒有慈善舞會的需要呢? 若果減除昂貴的酒店ball room 及食物費用，所用得着的善款可能會更多，減除了華麗衣服的置裝費，來一個實戰考察團、去那些老人院、孤兒院將温暖和關懷–直接帶給有需要幫忙的人。

現在世界開始了一個新現象，例如蓋茨和畢菲德一生賺了許多錢，卻悉數捐出來，錢似乎不是他們人生的唯一目的。他們一生似在鍛練一種人生知識武學 “乾坤大挪移”，重過程、輕結果。走過精彩人生、放低結果的重要性，最精彩的是靈魂的享受。他們不是反資本主義而行，而是一方面從資本主義賺取的金錢引向像社會主義般的更實際實在的利益功效，另一方面產生更高層次的大無為精神和意義 ; 一方面直接處理需要幫助的平民生活，一方面另出機杼，處理人和人、人和大自然之間的關係。蓋茨和畢菲德用他們的學識和商業智慧創造財富，再捐出來。 “過程”是他們人生的私人資產， 過程中所產生的 “財富”最終成為社會上共同分享的資產。就像現代版俠盜 “羅賓漢”。

在香港，以資本主義利益掛帥觀念和行為卞，究竟有幾多個人好像余慕蓮的胸襟將三分一的退体金或個人財富捐出，在中國山區興建希望學校呢? 香港人人說養大一個小孩子需要四百萬，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給予小孩的生活太過充裕呢? 就好像去酒店食自助餐一樣，究竟是為食而食抑或為金錢而食呢? 當自助餐時段完結，看見滿桌的剩餘食物，我們給予三、四百元的費用是否已包括理浪費的費用呢?

孤兒不 “孤”

由北京市坐差不多一個多鐘頭的車程，便到河北的 “希望之家” 孤兒院。這裏由一對美國夫掃創立，在美國西岸找到一些捐款便來到北京開設孤兒院，幫這裏的兒童尋找歐美的領養者。

住在這裏的兒童，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孤兒，他們還有腦積水、腎病、兔唇、心臟病等各種不同病徵的殘疾孤兒。亦可說是 “受苦人的絕境” ，這是因為現實“絕境”的殘酷性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像力。所以領養這些孤兒的愛心人士必須考慮能力、素養、責任、愛心這四個方面，特別是要有耐心和愛心。有時院方也幫助兒童找醫生做手術，例如那些有免唇的小孩子，會幫他們做矯形手術及事後言語治療，將來在領養人的新環境容易適應。由於北京孤兒院是半國營的，若成功領一個孤兒得到領養，他們就得到三千蚊人民幣額外資助，當然負責照料孩子的工作就 “外判”給 “希望之家”，但自己孤兒院就穩袋那三千元額外資助。昨天就有十個孤兒由 “希望之家” 送回原來的孤兒院給予外藉領養人。所以這裏所用的經費大部份來自創辦人在美國西岸方面所籌得的捐款，部份是由在駐北京的大機構捐出的傢俬、電器及自製的手工藝品作為部份收入，除了政府用極廉的租金 (一元人民幣一年)給予 “希望之家”，便沒有其他收入去維持平常的營運費用。

正因為這樣, 這裏大部員工都是義工性質，收取微薄的人工。就像負責照料那些孩子的阿姨，每月只收取二百五十元人民幣。那些孤兒也喚負責照顧他們的阿姨為媽媽，由於這裏很少男仕工作，孤兒很少機會呼喚爸爸，所以當有外來人拜訪，他們十分興奮。聽到這裏，心裏有一陣酸的感覺。幸好世上亦有很多有心人照料這些受苦人。

爵士樂煑意大利粉

到厨房洗東西。然後淋過浴，洗過頭，換上新的衣服。重新煮了咖啡，吃了吞拿魚蛋沙律三文治。然後在沙發坐下來，讀 “U magazine”，考慮晚飯要作什麼菜。我在 “白酒煮蜆扁意大粉”那一首做了記號，把必要的材料寫進購物單裏。打開香港電台第四台時，正播放着 Carlos Kleiber (指揮) / 維也納愛樂樂團 : “貝多芬第五交響曲” …………

旅行完回港，現在過着自由人的生活。就好像村上春樹小說裏的主角，有時無所事事，聽着爵士樂煑意大利粉。偶然有些奇妙的遭遇，就像 “發條鳥年代記”裏的岡田亨巧遇笠原May。我曾經很喜歡村上的文字，他的<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舞、舞、舞> 、<尋羊的冒險>小說，更一度是我的消暑清泉，百看不厭。後來，就不是那麼喜歡了。到底是村上改變了，還是我變了，我也搞不懂。

村上春樹曾經說 : “城市的四周充斥非常落魄的大廈。就像專為落魄的人在裡面做著落魄生活而設的落魄大廈。” 以前實在有太多煩人的瑣事要處理，在銀行裡上班，每日都要面對制度面對行政就已經令人窒息，還要覆不同部門和國家的電郵，接商業夥伴電話，一天裡真正可以坐下來用腦思索的時間其實不多，莫講話再去吸收什麼了。現在的心靈卻得到了靜化。簡單點說，以前根本沒有時間沒心情行街䏲睇戲，下了班便想回家休息。而現在卻可以有一個空間，讓我把看完的戲、讀完的䛐書 、在街上看見的人和事，慢慢消化吸收。

家中書櫃裏有一整格是收藏了村上所有的書藉，香港版、台灣版及英文版一應俱全。可是不同年紀讀同一本書，也會領悟出不同的味道。年輕的歲月就好像流沙一樣，流走了，怎樣也捉不住。只是偶然在手縫中嗅一嗅流沙的氣味，回味一番。

試著了解

‘重慶森林’ 裏金城武的鳳梨罐頭有過期日子，但他喜望是一萬年。有沒有試過聽的歌曲亦有日期標籤呢? 我的標籤不多數只限於八十年代尾、九十年代的歌曲。是一種經歷、經驗、回憶及思念, 一聽歌曲的旋律, 腦海就自動搜尋那日期標籤的回憶, 還快過雅虎、谷歌的搜尋器。最近腦海不期然想起萬芳的 “試著了解”及辛曉琪的 “領悟”。

小時候, 看見嫲嫲因為一些家事十分憎恨叔叔的太太及她的妹妹 (即是我的姨婆), 臨死前也不准許她的妹妹來醫院見她最後一面。

大約四至九歲的時候, 我也十分憎恨我的嫲嫲, 因為她罵我脚頭不好, 害死我爸爸 (我三歲的時侯, 我爸爸過身了, 事業如日方中, 享年四十二歲)。我的叔叔也因為傷心過度, 半年後也過身了。嫲嫲心情不佳, 每天也找機會罵我及用枴杖打我來發洩。當然那時的我不像時下的小孩子對着長輩說: “若果你打我, 我告你呢!” 。而嫲嫲也通常趁我媽媽不在的時候才施展他的獨門棍法。當然我到了七、八歲的時侯, 偶然也會反抗。

到嫲嫲臨死前兩年, 看着她的健康越來越差, 媽媽也為着飯口奔馳, 我也開始花多點時間陪伴及照顧她。開始了解多些她的心情, 而並不是當初想嫲嫲也許心胸都很狹隘, 所以不擅長原諒別人吧。那時才開始為自己作簡單的解讀嫲嫲的心結。就像無意中看到了一個謎腳, 然後在心裡形成一個殘影。不時會迸出腦袋, 懸而未解。

和初戀情人分手後, 才明白到當疼痛指數飆到某種高度，原諒，就變成一件難事吧。恨意這麼深, 表示這兩人之前一定有很深的感情。以前懷疑當初嫲嫲的舉動而當作「大人心胸都很狹隘」這個無知假設。而那時還理直氣壯的想著：「等我長大以後，才不要像嫲嫲呢。」

一直沒能真正理解 “不願意原諒” 這個課題, 是一個很沉重的包袱, 一直放在心上。也許, 這是一份執著。如果不是情非得已, 沒人喜歡頂著二十磅重的肚腩跑十公哩。我開始用其他的可能性 - 苦衷、難言之隱、身不由己等去為自己解釋。飽滿渾圓的信任, 重重的擲向背叛, 反彈出不原諒的高度。最無法原諒的人, 往往都是自己曾經付出最多的人。人, 總是比較擅長虐待自己吧!

現在我才發現, 自己也常常頂著二十磅重的肚腩跑十公哩。那些沉重的負擔, 不知道甚麼時候上了肚腩。一磅接著一磅。然而, 持續的緬懷, 卑微的企盼，無力再給予…… 這種種種種，都可能是「不原諒」的另一個化身。釋懷, 沒有想像中的容易到手。

不管無法原諒的人是誰
那不被放過的, 其實都是自己。

因為, 很重。

藍色後門

有人選擇活在記憶, 有人選擇性放棄它, 一個人尋回記憶裏, 另一個放下記憶, 在取捨的過程當中, 都各有其意義, 可能這樣面對自己, 就像釋放了自己, 寬恕了自己。

“你真係諗得多咗, 如果而家要我寫你，我都唔知寫乜嘢好, 太耐嘅嘢，點解要記住呢?”

“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我真的不喜歡永遠拖著往日的尾巴, 那是好天真好傻的日子。”

“我以前是很喜歡他的，但現在一點也記不起, 到他死後，就慢慢記得一點，但也很模糊。”

“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談天說地的對象，但我真的不想聽到你提起以前的事。”

“我很清楚很明白你不會還喜歡我(sorry我咁寫都覺得好搞笑)。”

“其實我以前係覺得你可能無喜歡過我”

“不過都唔要緊，都咁多年後，真係沒有什麼所謂和分別”

“所以我知你只係 sentimental 而提起以前的事, 但我也不想聽到, 因為說實在，那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回憶。”

“但如果你是我的朋友，那又另作別論, 做朋友，一切一筆勾銷, 就是這樣。”

“我也想見你，和你吃飯和談天, 但你一講番以前啲野，我就頭痛。”

“我很慶幸，這一生有過很多很浪漫的moments...我都會記得；也許正慢慢唔記得，但我唔會提起，因為都記在腦子裡。”

“也許我哋對好多嘢嘅definition都好唔同，有時. . . 唔知點講。”

“我在你的生命中，就如永遠是一件bling bling的 decorative icon or decorative item。”

“浪漫的夢，要有時間地點人物，在沒有其他人在場，便要一點bling bling的東西作為一點trigger, 圓你一個美麗的夢, 勾起你的哀思。”

“有著我凄冷的光，你會更覺自己哀艷動人。反過來看，你在於我，是一面鏡子…孟克柔，看你自己是多麼多麼的白痴和愚昧!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四、五年的光陰就栽在這裡。過了良久，才重拾一句說話：會過去的。”

“如果我要寫以前的事，我會將你煎皮拆骨起肉再炒球, 但如果我們能夠達成共識合作做朋友, 我便一切都記不起。”

“其實都無乜嘥時間在你身上，如果我話有，你都唔信啦。你說的，我都明白，好人壞人都是我的貴人，教曉我很多東西。”

“那次不是巧合，是特登去找你！好似係陳百強的等or有了妳，不是嗎?”

“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一泓死水，擲下石頭，漣漪也沒散出來，比死更冷。

像是塔羅牌裡的TOWER, 還有，想起希臘神話Orpheus的故事：不要回頭”。

寶榮@布宜諾斯艾利斯

凌晨的msn 是十分凋零及寧靜, 只剩下一些在美國、加拿大的朋友在線上及一些二十四小時永遠在線的網上流浪客, 但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是否真正上網。突如其來的深夜 msn 短訊就像閃電劃破黑黑的長空。寶榮?

神出鬼沒的傢伙, 我們一年也不知道有沒有見一次面或通一次電話。上次幫他在泰國買的泰文CD仍留在我的C D櫃裏, 已差不多三、四年前的事。電腦屏閃著短短的句子 “我要結婚了”, 望著屏幕略久, 腦海一片空白, 心裹確是很為他高興, 經歷了這麼多, 一直想何時會出現一個可以照顧他的人, 但我又不可以完完全全接受這個事實。那一刻不知想說什麼, 只可以在 youtube 找一首歌給他 – 陳楚生 <有沒有人告訴你>。

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霓虹
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聽見有人歡呼有人在哭泣
早習慣穿梭充滿誘惑的黑夜
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裡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十年前在多倫多的旅行巧遇, 翰林軒的日子及他臨離開香港去歐州流浪的前一晚, 在他家裹逗留到清晨五點, 在我回家的士途上, 收音機傳來蔡齡齡的<細水長流>, 那一刻心情, 我往後也沒有告訴他。

那天 msn 晚上, 再沒有其他話可說, 大家在 youtube裹尋找不同的music video weblink 代替msn短訊。確實很多說話盡在不言中。